第1章

        2024年1月21日。

        从研究室出来,外边的雪下得迷迷茫茫。凯尔希缓缓哈出一口气,成了白雾飘在空中,又很快消散。

        “学姐!”名为亚叶的后辈赶着她的脚步追来,为她递上一把伞,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这个给您,今天辛苦您了。”

        凯尔希接过学妹的好意,刚欲离开,就听亚叶叫住了她,眉毛耷拉着嗫嚅:“学姐您……路上小心。”

        “嗯。谢谢。”凯尔希与她道了别。恶劣天气叫一辆网约车是一件痛苦的事,她迈开脚步,朝着家走去。积雪不深,有些化水和地上的污垢混杂,棕黄的结成霜冰,踩上去嘎吱嘎吱响。

        路上,她被公安亭的小警察拦下,凯尔希便坐在局促的小房间歇了歇脚。凯尔希在年轻人面前抽出一支香烟,从口袋里摸出Zippo,清脆的金属声翻开,她盯着盖子上的名字出神。

        [Chessia],金属的刻痕有些斑驳,但化成灰,她都能识得出单词的全拼。

        “对不起……您母亲的消息…我们还在努力寻找。我听闻……………”

        凯尔希点燃了烟,烟草的气息弥漫在小亭子里,外面的雪大大小小一颗颗白色地往下落,她垂眸抖了抖烟,烟灰飘落,她双腿交迭在一起,烟一个劲地燃着,小警察咳了好几下,断断续续地讲着。

        “我该回去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点头表达敬意,手中还有大半截的烟被她摁进烟灰缸,撵成了歪脖子。

        一场意外,夺走了她唯二的家人,将一切沉溺于深海。而她的悲伤、她的沉默、她的虚伪,随着她跺脚点亮楼道声控灯、钥匙转动门把,烟消云散。

        凯尔希背身而去,轻轻关上门。先落锁铁门,再关紧防盗门,将被推开的隔音条一厘一厘塞进门缝,落上链条锁再插进插销,最后用钥匙将门反锁,才卸下肩膀的力气,把包挂在衣架上。

        “我回来了。”

        凯尔希换掉平底鞋,静音的棉拖鞋随着她的步伐踏进书房。凯尔希轻车熟路从书架上拿下《美丽新世界》,手指恰好钻进去按动按钮。

        书架移至另一边,优秀的滑轮只是发出了玩具车一样的噪音,便将暗门展现在她的面前。凯尔希那双绿色的眼睛终于被点亮了光芒,她惬意地眯起眼笑了,双手交迭着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筋骨都舒畅起来。她抬手放下眼镜,心脏砰砰砰直跳,像是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

        “我进来了哦,妈妈。”

        摇晃的视线环顾了四周,尽可能去忽略床上的人,凯尔希向来喜欢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再享用。然而只是踏进这件房间,令人兴奋到颤栗不已的香甜气息像是洪水猛兽一样立刻将她拉扯进去,逼着她在不知觉中抛下现实的一切,脑内只能思考吞吃的事。

        该怎么描绘这种美好,是清晨偶遇露水拍打在额头的莹润,是刚打出的奶油夹杂着香草精的美妙,是亲自采摘的草莓在舌尖上打了个滚破皮而溢出的香甜汁水。精致的甜品散发着和它外表一样的美好香味,浓烈的奶香把她带回幼儿时期,无忧无虑地大快朵颐,那时候的幸福与现今的望而不得,让她的焦躁抵达了巅峰。

        终于抑制不住,凯尔希深深吸了一口甜甜的空气,赶紧戴上薄薄的橡胶手套,去捏住摇动的机械,违抗着巨大的阻力才将其从层迭的粘膜之中拔出。伸出舌尖,软软的肉块去舔舐粘稠得滴落的液体,已经没了最初的酸味,而是更为甘醇的甜味。迫不及待停了玩具的震动,免得它震落更多饵食,凯尔希的舌面完全覆盖了玩具,每一寸的味蕾因为这份愉悦而舞蹈。

        “今天也很美味,谢谢您……妈妈。”

        被口枷束缚的女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心是怨怒还是喜悦,只是凯尔希是不在乎的。前菜吃完,就该是主食。女人纤细的双腿被架在产科的床上,脚踝还有杆子将它强行撑开,长期的拘束让女人也不会有力气去反抗,恐怕解放之时,她的脚只要触碰到地板便会软成一团吧。

        被抽出按摩棒的花穴,沉淀着长期充血的色素,但凯尔希却爱极了她的嫣红,舌立刻卷了上去,采撷去那一张一翕却无法闭合的穴口溢出的爱液。柔嫩的粘膜被她粗粝的舌一舔,一小股一小股香甜的淫液从中挤出,将她的舌头涂得湿润润的。

        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形状,之所以不为她穿上环,也是为了品尝时更加柔和的口感。肥肿的阴蒂在唇舌之间滑动,包裹的表皮下肿胀的核心也被毫不怜惜地仔细逗弄。

        喘息愈加激烈,一切的努力只为成菜更加精美。打出白沫的粘腻爱液被凯尔希用手指抹去,经过了不少挑逗,渗出的汁水终于是透明的,她怜爱地抚摸着女人的大腿作为奖励,如痴如醉地去吸吮她淫穴内滑出的爱液。

        舔舐、舔舐、再舔舐。怎么舔都不够,于是舌尖得寸进尺,越俎代庖地深入到窄道之内。褶皱被玩具长期的折磨弄得平整,里面光滑且粘人,无论是什么插入进去,都贪婪地缠绕,尽管主人已经失去气力。里面更为宽敞,桃花源内蓄满了清甜的爱液,顺着凯尔希的舌一路流入她的喉咙。

        无所谓“吃相”,花穴处一刻不停地发出粘稠的水声。“啪叽、啪嗒、唧咕”,粘腻得甚至封住了凯尔希的耳朵。还想要更多,啊,还想要更多,还想要啊,还想要。

        太好吃了,是你不好,因为是你散发出想被吃的味道。尽管不想再做了,可我忍了两天了啊,可以做了吧,是你不好啊,是你介入我的生活的啊,是你把我胃口越养越大的啊,是你的纵容啊。

        涨红的阴茎快意地在嫩穴内抽送,凯尔希喘着粗气,匆忙地把飘散的发丝夹在耳后,被本能吞噬而像野兽一样舞着腰肢,啪啪啪地撞入女人的花穴。被紧紧咬住的感觉太为美妙了,像是被母亲牢牢紧抱,温热的淫水像是母亲温柔的轻哼。回过神来只是一个劲地在她的穴内抽插了。

        凯尔希俯下身去解开球形的口枷,橡胶的东西已经被女人咬得坑坑洼洼,理所当然的,那个玩具上也沾满了拉丝的唾液。女人的双唇之间牵扯出情色的丝线,满是欲望地诱惑着凯尔希的吻。

        “嗯、呜!呜呜!啊!啊呜!好爽…好棒,呜!哈啊去了去了呜呜呜!”

        肉欲之间,她们两人是平等的。凯尔希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喘息是多么激烈,撕咬切茜娅胸前泌乳的乳尖的动作是多么粗暴。每每吮吸一口奶香浓郁的母乳,她的欲望便更为肿胀,一切的暴虐都想要倾泻在她的身上。

        凯尔希紧紧抓住她的双腿,五指深深陷入她薄薄的脂肪,连绵不息的抽插让丰沛的汁液飞溅在二人胯骨之间,女人的身体不断地颤动着,肉穴的力道紧紧缠绕着肉棒,努力地榨取着内部的精液。

        “呜——啊,呜呜呜、啊啊、呼啊、嗯嗯——等、啊…啊,哈啊、噫呜呜——”

        失神的双眼微微上翻,再多机械的肏弄对她来说可能也只是前菜的水平,只是肉与肉的交融拉开序幕而已,她便快快地迎来了两次绝顶的快感。女人的上下牙齿牢牢咬在一起,嫣红的唇下品地拉开,嘴里不断吐出那些奇怪且混乱的叫声。

        抓住女人的胯骨,凯尔希沉下腰身让肉棒进入到更深处的领域。女人的手臂猛地抽住,又被束缚带禁锢在床的两边,勒出了红色的深的浅的痕迹。通过不停地抽送,冠头深入到穹窿底部,那因为快乐而变得火热的子宫颈硬硬地磨蹭着凯尔希敏感的顶端。

        阴茎的尖端被包裹、挤压,失控的凯尔希重重将其顶弄狭窄紧闭的宫口。女人嘴里发出更接近于野兽的嘶叫与呻吟,那声音不断地刺激着凯尔希的脑子,就像是被浸润了春药的金针扎着,过了电一样颤抖起来。

        “噫噫——呀啊啊啊啊——好痛好爽不行了呜呜呜——!好爽啊噫呜呜呜——!又去了、又去了,丢了呜啊呜呜呜!!”

        好像要突破腰部的束缚带一般女人的身体高高地拱起,瘦弱的肌肉抽动着腹部被顶出一小块,那是被顶入的宫颈。气势汹汹的潮吹从女人的尿道口激射出来,淅淅沥沥地喷洒在凯尔希上衣的下摆,紧接着狭小的入口抽搐几下,才像真的坏掉一样流出潺潺的尿液。

        与此同时,凯尔希也因为激烈高潮下绞紧的花穴而终于忍不住过多快感,那紧致的愉悦与身处于狂乱现实之下的扭曲感让她快要失去理智,沉溺于这份绝佳肉欲地狱的她也精关不守,死死抵住那不可能被打开的宫口,尽情射入浓稠的阳精。

        痉挛的身体承受不住满满的精液,混白的粘液倒灌而出,两人交合处早就一片狼藉,任何奇怪的体液都混在一起。女人的肌肉一小块一小块地抽搐起来,一跳一跳的,仿佛已经脱离神经的管控。

        凯尔希粗喘着从她的穴内拔出,完全不在乎她湿淋淋的下体。房内智能钟响了起来,提醒她今天已经超过了安全时间。可她忽然没有那么想要躲躲藏藏。用指纹解锁了所有的拘束道具,柔软无骨的女体落入到她的怀抱,原本比她高上些许的女人却像个无法自理的婴孩,乖乖地在她怀里靠着。

        两人躺在旁边更常规意义的床上,凯尔希沉浸在刚才的舒爽与满屋子甜美的气味里,满意地抱住身边的女人,温和的乳香包裹了她,带她进入了无忧无虑的梦乡。

        2003年5月4日。

        第一次尝到血是什么时候呢。牙齿深深嵌在高跟鞋往上的腿肉间,赌鬼女人尖叫着把她踢开,可是她牢牢地扒着像个牛皮糖,怎么也甩不开。盘着粉色头发的女人把她扯开抱起,那双眼睛里是散不开的忧郁。

        聪慧的她自五岁起便能明白父母离婚的事实。在母亲肆意的挥霍之下,被赌博掏空家里所有资本的父亲选择离婚。

        在她口中的,是女人的手指。切茜娅是父亲带回来的“助手”,被当成天才少女的她作为典范来到家里担任凯尔希的家庭教师。仅仅比自己大上七岁的少女因为心血来潮为自己做饭,而割伤了手。

        明明生日什么的,凯尔希已经不在乎了。生日那天爆发的争吵,她还记忆犹新。可女人怎么说都要为她做上一桌好菜,结果却是切猪肉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切了。

        嘴里的手指没有猪肉应该有的腥味,对啊,那是肯定的,因为自己已经要失去全部的味觉了。可那丝丝血水的味道却让她疯狂,该怎么形容,是她年少时期最爱的糖果,是丰盛的佳肴。为什么可以这么甜美、这么令人着迷。

        女人唤醒了如痴如醉吮吸的她,凯尔希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失态。被当成孩子,女人也没过多追究她,只当是调皮,把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几下后去包扎。

        但是,心脏跳得很快,快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好甜美的味道,好想再吃一次,好想扔掉那样的过去,尝不出味道的那一天开始经受的煎熬都为了这一天而准备一般。求你让我再吃一口——再——!

        “凯尔希,切茜娅,我回来了~”

        望着吱呀一声被打开的门,凯尔希呆滞地望着进门的人。她提着蛋糕,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长长的浅粉发丝飘荡出漂亮的弧度。

        “欢迎回来!”

        撇下药箱奔跑来的切茜娅扑进特蕾西娅的怀里,特蕾西娅与她大大地拥抱了一下,蹲下身来抚摸凯尔希的头,把白色的发丝弄出沙啦沙啦的响声,嗡嗡回响在凯尔希脑内。

        “我回来了,一起过生日吧。”

        当天晚上,对着味同嚼蜡的蛋糕,凯尔希明绿的眼珠闪烁着摇曳的烛光,暗自许下了十二岁那年的欲望。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要再品尝一次“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