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淞扬没有射到里面,最后他退了出来,用周唯安的腿夹着插了一会,射在了周唯安的腿间。

        何淞扬十分满足地舒了口气,躺倒在周唯安的身边,把人搂在怀里抱着。

        周唯安一声不吭地靠着他,何淞扬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疼吗?”

        周唯安没说话。

        何淞扬心情正好,也没计较这些,他捏了捏周唯安的腰,说:“生气了?”

        周唯安还是没反应,何淞扬退开了一点,捧着周唯安的头抬起来。

        周唯安垂着眼睛,眼圈红红的,何淞扬心道自己还是弄疼了他,赶紧柔声问道:“很疼吗?”

        周唯安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摇了摇头。

        何淞扬放不下心,他现在整副心思都牵在周唯安身上,又问了一次:“真的?那你为什么哭?”

        周唯安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何淞扬不会懂的。

        自己哭的理由,在他看来很可笑吧……有那么多人喜欢着、爱着的何淞扬,是不会懂的。

        周唯安的世界里至始至终只有妈妈一个人,好不容易,他以为何淞扬也能走进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哥哥”,知道刚才,这些妄想才真的全部破碎了。

        他本来就是痴心妄想……盛浩说得对,何淞扬一开始对他好,动机就是不纯的。

        现在他要的都已经给了……连自己的身体也给了他,他应该能放过自己了吧……

        周唯安想着这些,脸上渐渐透出一种苍白,他动了动嘴唇,发出一段音节。何淞扬一直注意着他,赶紧凑过去问:“什么?”

        “我、我要回家了……”周唯安弱弱地说。

        何淞扬张大了眼睛:“哈?”

        他一脸不可思议:“你要回家?你没搞错吧?”

        周唯安浑身泛着运动过度的酸疼,特别是腰和腿,可是他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了,执意要爬起来:“我、我真的要回家了,作业、还没写完……”

        何淞扬气得恨不得把他捏死,他抓着周唯安的手臂把人拖了回来:“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的?”

        周唯安脸色苍白,他被迫坐回了何淞扬怀里,何淞扬比他高多了,手长脚长地把他环抱住,凶巴巴地说:“不准走,听见没?”

        周唯安不敢再说话了。

        何淞扬见他服软了,才软了语气,他靠着周唯安的脸颊边,说:“很累了,就在我这里睡吧。”

        周唯安的睫毛颤了颤:“作业……”

        何淞扬皱眉:“别管了,明天早上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说……”

        周唯安脸色更难看了:“不要!”

        “什么?”何淞扬愣了一下,周唯安咬着嘴唇说:“你别打……”

        “好好好,我不打。”何淞扬觉得自己脾气真是好得不得了,他说,“我抱你洗澡去。”

        周唯安又一次拒绝了,他推开何淞扬的手,说:“不、我、我自己洗。”

        何淞扬难得心情好,也没把他逼太紧,松开了手。他说:“好吧,我给你拿衣服去。”

        周唯安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屁股后面那个地方好涨,好像塞了什么东西撑开了,无法恢复原状。

        他坐在马桶上发呆,不断地有一丝丝液体从里面涌出来,周唯安冲厕所的时候看到水里的血迹,被水流卷进了管道里。

        周唯安扶着马桶边缘慢慢地坐了下来,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太迷茫了。

        他不知道找谁来帮他,这种事情可以和别人说吗?

        可以和章戊说吗?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了,他和何淞扬再也无法回到之前的关系了。

        是他太笨了吗?是他搞砸了一切吗?

        周唯安感到彻骨的痛,从身体到心里,深入骨髓的痛楚。他扶着墙壁走到了玻璃隔间里,拧开了花洒,冰冷的冷水泼洒在他的身上。

        周唯安打了一个冷战,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搓洗起来。

        何淞扬在浴室外面等得心焦,他从来没这么烦躁过,满屋子乱转,像个初尝情欲的小毛头,无比担心喜欢的人是不是哪里不满意了。

        他很快又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谁,不过是玩玩罢了。

        周唯安比其他人都要好玩,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纾解的人,他难免多关心一下,正常。

        他就这么催眠着自己,直到浴室门打开,周唯安出来了。

        “你怎么洗那么久?”何淞扬赶紧迎上去,想去碰触周唯安,周唯安不留痕迹地躲了过去,低声道:“我要去睡了。”

        何淞扬见他情绪十分低落,也没在乎刚才他的躲避,他看到周唯安露在领口外的皮肤泛着红,还以为是被热气熏的,他说:“好,你快去休息,我洗完就来。”

        何淞扬进了浴室,周唯安慢吞吞地上了楼,何淞扬当然不会像对路云锡那样让他睡客房,周唯安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睡上何淞扬的床的人。

        他躺在床的半边角落里,用被子包着自己,身体本来一开始因为冲了冷水而泛着寒冷,现在却因为过度搓洗,皮肤慢慢发烫起来,后面还隐隐作痛着。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穿着西装人模人样的动物,他们押着周唯安,像警察押着犯人,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街道,街道两边都是面容模糊的人,他们的身体扭曲着,他们高呼着什么,周唯安听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又累又疲倦,喉咙发着干,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沉浸在这个诡异的梦中醒不过来。后来他听到有人叫他:“周唯安。”

        何淞扬掀开了他的被子,摸了摸他的脸:“起来。”

        周唯安从梦中惊醒,他好像一下从虚幻坠入了现实,眼前一阵发晕。何淞扬递了杯热水给他:“怎么搞的,嘴唇都干了。”

        周唯安喝了热水,觉得喉咙好过了许多,何淞扬又说:“把裤子脱了。”

        周唯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露出一种几乎于绝望的哀求:“不、不要……”

        何淞扬愣了一下,他说:“你在想什么?我、我给你上药而已。”

        他看到周唯安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了,他顿时不爽起来,接过周唯安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精虫上脑吗?你都疼成那样,我怎么可能还……”他哽了一下,心想着虽然他的确挺想再来一发的。

        周唯安没回话,乖乖地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何淞扬也压下自己旖旎的想法,掰开那两瓣泛着一些青紫痕迹的臀瓣,里面果然肿了。

        不仅肿了,拉开穴口边缘的嫩肉,里面还泛着一些血丝。

        何淞扬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当了那么多年dom,知道雏儿一开始都要用道具好好调教的,最好还要灌肠,今天竟然就这么急吼吼地上了。

        以前不是最讨厌男人那里是排泄口,不灌肠连手指都不愿意伸进去,今天是怎么了?

        他想不通,也不愿想,拿棉棒沾了药膏,慢慢地深入甬道中涂抹。

        周唯安翘着屁股,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何淞扬下身跟着一紧,他压下腾起的欲望,哑声怒道:“你别叫了行不行?”

        周唯安把手指放在嘴里咬着,不出声了。

        何淞扬又后悔那么凶他了,可是他却说不出口服软的话,只能抿着嘴唇把药上了。

        他涂完之后才发现,周唯安的腿上一片通红,何淞扬疑惑地想,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用力吧?

        不等他想明白,周唯安已经把裤子穿上了。何淞扬见他今晚一直不太配合,心里也不高兴,冷着声音道:“好了,睡觉吧。”

        周唯安又一声不吭地躺下了,像块硬邦邦的石头一样躺在床边。

        何淞扬还是先受不了,关了灯之后,躺了下来,伸长手捞过周唯安,把他捞进自己怀里躺着。他亲了亲周唯安的耳朵:“别闹别扭了好吗?”

        周唯安没回话。

        何淞扬也有些焦躁:“我知道我今天有点冲动,可是周唯安,难道你之前一点察觉都没有?今天也是的,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会这样?”

        可怜的周唯安都不知道什么是勾引,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何淞扬这样说,他唯有保持沉默。

        何淞扬叹口气,紧紧搂住了怀里人,在他耳边道:“好了,乖宝,别生气了,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愿意哄着周唯安,大概是因为这人没什么所求。

        路云锡那种货色,你能给他钱给他前程,上床就像交易,可是周唯安呢?

        得让他欠我点什么才行。何淞扬入睡前,脑子里再次浮出了这个想法。

        周唯安做了一晚上怪梦。何淞扬也不好受,总梦见自己在夏天里抱着个火炉在走,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怀里的人烫得吓人。

        何淞扬猛地清醒了,他一把转过周唯安的身子,外面天还没亮,他扭开了床头的读书灯,周唯安整个脸都烧得通红,身体更是烫得吓人。

        何淞扬赶紧拍了拍周唯安的脸:“唯安,唯安!”

        周唯安半张开了眼睛,露出里面涣散的黑色瞳孔,他似醒非醒,完全没有知觉反应。何淞扬心里一跳,涌上一股恐慌。

        “去医院,对,快去医院。”

        他喃喃自语着,赶紧跳下床,从衣帽间里抓出几件大衣,把周唯安裹了起来,自己匆忙披了外套。

        他把周唯安抱了起来,急匆匆地往车库走。

        西山位处郊区,离市里的医院最近的也要半个小时车程,幸好现在是深夜四点多,路上只有稀稀落落几辆出租车。

        何淞扬一路狂踩油门,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医院。

        他抱着周唯安冲进大堂,一路大吼大叫:“医生呢?医生!”

        吓得值班医生以为谁家有人重病快死了,急急忙忙把周唯安推进急救室,一阵鸡飞狗跳,终于给周唯安挂上了吊瓶。

        周唯安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不过没几秒又睡了过去。何淞扬守在病床边看他的睡脸,心里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