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老田没注意到谢飞和大权两个人尴尬的表情,自顾自地开着玩笑:“我给你说兄弟,结婚过日子啊,太漂亮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大权看了看谢飞的表情,赶紧给老田又倒了满杯酒说:“这才喝几口就多了?瞎鸡巴说啥呢?”

        老田一脸不屑瞅了大权一眼说:“这是瞎说?老子要不是最开始贪漂亮的,能混的这么水?”

        谢飞没做声,听着老田开始发牢骚。

        “老娘们长得漂亮就是祸害!”老田愤恨地说。

        谢飞听出他的话头里有故事,看了看大权问:“你和田哥认识很久了?”

        大权摇摇头说:“我之前跟着工程队认识的,没几年。”

        老田把手往大权的肩膀上一搭说:“我跟大权子对脾气,虽然我俩认识的并不算很久,不过我觉得他真的是我最搭的好哥们。”

        大权用力点点头说:“这对,我俩对脾气。”

        谢飞笑了笑,认可地点点头。

        “我的事都和和大权说过,他都知道,他比我妈都了解我。”老田笑着说。

        大权点头,举起杯说:“来吧儿子,跟妈干了这杯酒吧!”

        老田也不扭捏,仰脖子把杯中剩下的酒都倒进嘴巴里。

        “这老犊子整天跟我说他第一个老婆长得多漂亮。”大权笑着说:“后来我跟他去看过一次,吓我一跳,还不如秋子呢。秋子要是瘦点绝对能比那女的强几个来回。”

        听到大权提起小秋,老田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大权看出他的窘迫,也没客气,坏笑着对谢飞说:“秋子因为不是姑娘被婆家退婚,全屯子人都以为是二权干的好事,十多年了,我也一直都以为是二权,结果昨天聊起来小秋才知道,原来是这个老犊子给秋子开的苞。”

        其实在拘留所里,谢飞已经在心里怀疑这个问题了,今天却从大权嘴里得到了证实,还是蛮意外的。

        老田也不在意大权揭他的老底,一边笑着一边还帮着大权做补充说:“那时候岁数小,就知道使劲整,整的艳秋满裤裆都是血,给我吓坏了,头一次上处女,真的是压力很大。”

        谢飞听得有些后背发凉,也插不上嘴,只能悻悻地坐在那里听两个人聊起来当年的事。

        “你这个犊子胆子也是够大的,我记得那时候学校还没宿舍,你在哪里办的呀?”大权笑着问。

        老田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美事咂了一口酒才说:“十一月份,那时候学校还没暖气,在教室里生炉子的,那天下的大雪,我把她班的学生都放了,艳秋非要留下来帮我统计考试分数,然后她就说她喜欢我,我那时候还没结婚,头脑一热,就把军大衣铺地上把她给操了,都干完了,才发现她出了好多血,把我吓得差点背着她去医院。”

        大权笑着追问:“后来又干过很多次吧?”

        老田举起右手做发誓状,信誓旦旦地说:“就那一次,撒半句谎我是你儿子!”

        “那就奇怪了,那你当时被学校除名不是因为把她整怀孕了吗?”大权疑惑地问。

        “那事和她没关系,怀孕的是另一个班的女生。”老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谢飞一眼。

        “操!你到底祸祸了多少女学生啊?”大权咋呼着问。

        老田摇摇头说:“哪有多少,就两个,真的!”

        大权满脸的不相信,却也没再追问。

        “艳秋后来没几天就退学了,我也不敢去找她,其实我真的挺喜欢她的。”老田像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伤感,不过又喝了一大口酒之后那表情就变得猥琐起来。

        “她之后我这辈子就再没遇到处女了,妈的,当时也没注意品味一下,浪费了。”老田说着,把两手摊开,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大权奇怪的问:“你这小姨子不是吗?”

        老田一撇嘴说:“你看她长得那个德行,都和她男朋友打过一次胎了!操!”

        大权喝了一口酒,摇头叹息道:“现在这些十八九的小姑娘啊,没一个省油的灯。”

        老田注意到谢飞坐在那里一直没搭话,笑着问:“小谢你老婆嫁你的时候是处女不?”

        谢飞点点头。

        大权的脸色有些阴沉着问:“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听谁说过什么?”

        谢飞的心一惊,赶紧问:“你指什么?”

        大权夹了一口菜,送进嘴巴里嚼着,斜眼看着谢飞说:“你老婆呗。”

        谢飞拉下脸,没好气的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别兜圈子了。”

        大权还没开口,老田拍了拍谢飞的肩膀说:“兄弟,别怪哥哥多嘴,大权子跟我提过你老婆的事,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谢飞的心乱作一团,有些坐不住了,面红耳赤地间大权:“你说吧,关于她的什么事。”

        大权看了看谢飞,皱了皱眉头,清了清嗓子说:“你这次住院我听大玲子说,是你从你家房后的梯子上摔下来的,对吧?”

        谢飞点点头。

        大权笑了笑,谢飞的回答似乎是验证了他的某些猜测,问:“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爬到气窗上面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吧。”

        谢飞咬着腮帮子没做声。

        “你都知道了,对吗?”大权追问,谢飞低着头,叹了口气,没回答。

        大权鄙夷地看着谢飞问:“你打算咋办?就这么忍了?”

        老田在一边接话说:“这年头,虽说上个床出个轨啥的不算哈新鲜事,不过忍肯定是不能忍的,总得有些补偿吧’”

        谢飞抬起头,也不看他们两个,紧锁着眉头说:“这事我们家里已经内部谈好了,我们家有我们家的处理方式,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了。”

        大权笑了笑说:“董老三欺人太甚了,我不是撺掇你怎么样,不过这事总得有个结果,也不能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算了是吧?”

        老田也跟着帮腔道:“是啊,我早上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给大权打了电话叫他也过来,昨天我俩刚在一起喝的就,他给我说起你家的事,真的把我给气的都要爆炸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咱这年头就算不讲打打杀杀的,至少也要把那个什么老三给搞到没法在屯子里混才行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谢飞叹了口气,低着头说:“田哥,我谢谢你关心我家的事,我家的事,真的要按照我家的处理方式来解决,这事外人急也没用呀。”

        大权摇摇头说:“二胖,老田算是外人,但是我和大玲子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的,对吧,我不能算外人吧?”

        “你们说了这么多,我该怎么办你们就直说嘛!”谢飞涨红着脸,有些急躁地间。

        “打官司啊!告他啊!”老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