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睡情人跟睡老婆的区别
爱我不许走 • 2023-07-08 09:53:55 • 渣男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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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初的一天,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我是陈峰,周末有空的话,见个面可以吗?”

我很惊讶,这个16年前拐走我的工伤赔偿费人间蒸发的兄弟,怎么突然出现了?

往事历历,在脑海中浮现。陈峰为什么要见面?是良知发现?还是要对当年的事做一个解释?不管怎样,还是见一面为好。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我叫吴浩,今年40岁,吉林省梅河口市人。2003年,我孤身一人到日本留学,刚开始是在埼玉县南浦和的一所语言学校学习日语,在一次聚会中认识了老乡陈峰。

陈峰也是吉林人,比我早来日本两年,在琦玉县与野的一所专门学校读经济管理专业。

他对未来很有规划,那时经常对我们说,他计划专门学校毕业(两年制)后,还要升学读修士(等同于国内的硕士),然后在日本创业。

陈峰为人很热情,对我这位刚到日本的老乡,给予了很多的帮助。记得我到日本三个月后,快没有生活费了,日语又不好,四处找不到工作时,陈峰二话不说,立马把我介绍进他上班的工厂。

工厂在户田,专门生产便当,部门很多。陈峰当时在装盒部门,我被分到烫青菜的部门,每天把洗干净的青菜放到沸腾的水里过一遍,然后交给下一个装盒的部门。

打工地距离学校和住宿的地方都不远,也很正规,能拿到工资全部,不会被人抽走。

陈峰推荐我入厂时,厂方会给他一个推荐新人奖,他把奖金送给了我,说我刚来比较缺钱。这是他该得的,我坚决拒绝了,但在内心深处觉得这人很真诚。

刚开始在工厂干活,因为是新人,语言不熟,我经常被日本人欺负,多干很多活。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一直忍耐。

一次,一个上了年纪的日本人,到了饭点还不让我走,让我留下来做他没有做完的活,刚好被来找我一起吃饭的陈峰看到了。

他直接和日本人理论起来,我担心连累陈峰,还好那个日本人也是欺软怕硬,之后也没再找我帮他干活。

我有一次交学费的钱不够,陈峰也是毫不犹豫地借钱给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当时也没有那么多钱,还是去向别人转借的。

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和女朋友每次约会吃大餐,都会想着打包一份带回来给我。

独自在异乡,能遇到陈峰这样真诚热心的兄弟,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很感激他。

2004年,为了方便经常聚会,更方便彼此照应,我们在各自的学校中间位置,合租了一套公寓,每天回到出租屋就在一起畅想未来。

那时候的我们,不管白天上班时多么劳累,晚上下班后,一袋花生米和一瓶啤酒,聊上半小时就把疲劳忘到了脑后。喝完,我们还不忘记学习两个小时日语,真的是激情满满,每天都是开心和充实的日子。

那时候的我们,对未来充满期望,总想找机会干一番事业,一有空闲时间就去调查哪个行业比较有发展潜力,更容易成功。

我把我们收集的一些市场信息汇总,加上查到的一些数据,又咨询了当时学校的老师,综合分析,物流方面创业前景更好。

之后,我写了一份详细的物流企业方案,我把方案拿给陈峰看,两人都特别激动,觉得非常可行,唯独缺少启动资金。我们商量好,尽快在一年左右把启动资金赚出来,然后注册公司。

没想到,可能因为压力太大,休息不够,我竟然出事了。

在我打工的车间,有一个工作环节是把烧沸的水倒掉,然后换上干净的水。那个大锅边上有个按钮,按住往自己身边移动一下,锅口会向另外一边倾斜,热水就流出去了。

那天我可能在想什么事,神思有点恍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按钮方向按反了,锅向我这边倾斜过来,一瞬间,滚开的水“哗”地直接灌进了我的水鞋里!

我惨叫了一声,工友们都跑了过来。因为水灌入鞋里,我的第一条件反射,就是把水鞋脱掉。脱掉鞋,我站都站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工厂负责人立马打了急救电话,把我送到医院。

医生说幸好鞋脱得快,不然烫伤会更加严重,胶鞋和肉粘在一起的话,就很不好脱了。甚至,脱得慢,腿也要坏掉。经过医院检查,我的双脚被鉴定为二级烫伤。

我的两条腿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躺在医院的床上,不能走动。在无亲无故的异国他乡,遇到这种意外,我的心里很难过,也很恐慌,怕双腿以后出现问题了怎么办。但又不能告诉远在家乡的父母,因为说了也没用,还让父母担心。

当天傍晚,陈峰的女朋友林欣下课后来看望我,一进门就边走边笑着说:“今天有口福咯,带了你喜欢吃的葡萄和梨。”

在日本,我们平时基本不会去买水果吃,买也是买最便宜的香蕉,几个月才会奢侈地去买一串葡萄来解解馋。

我嘴上说着“太浪费了”,心里却在为她竟然记得我喜欢吃的水果而欣喜。

林欣,辽宁人,年龄比我小两岁。因为是陈峰的女朋友,刚认识的时候我经常开玩笑叫“嫂子”,后来熟悉了才叫名字。她长得不算漂亮,但身材匀称,性格开朗,做事也特别认真。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给人一种世上没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力量。每次我觉得过不去的时候,脑海都会浮起林欣的笑容,便会浑身充满了力量。

日本医院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可能担心我想不开,即使我叫他们不要来,他俩还是每两天都抽空来医院一趟,带些水果或者陪我说会儿话。

陈峰那时候正忙于升学准备,还得打工,有时候忙得晚饭都来不及吃,直接来医院看我。

那天,他特别激动地拿出一份打印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仔细看后才知道是他去网吧查的一些烫伤案例,他告诉我,这种烫伤可以修复好,而且留后遗症的几率很小。

那些资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让我重新振作起来。我让陈峰把日语的学习材料带到医院,开始利用这段难得的空闲时光来学习日语。

除了天天躺在病床上行动不便之外,这段住院时光,是我到日本后过得最悠闲的日子,不用早出晚归,不用计算着找空隙吃饭,也不用害怕上课上班迟到,每一天都睡到自然醒。

我虽然只是个学生工,但日本法律规定,不论工人是何身份,工厂都承担所有医药费用,工资照常发。我不用担心医药费和工资的问题,脚伤修复情况也越来越好,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一个星期之后,陈峰让我准备下印章、照片、护照、学校证明和伤残鉴定书等一些复印件,看看能不能争取些赔偿,我让他去我房间拿证件。

后来他具体和工厂负责人谈了什么,签署了什么协议,我都不清楚,也没细问,因为我完全相信他,如果能有赔偿,他也一定会帮我办好的。

并且,我觉得,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我自己,工厂也出了医疗费,还会有什么赔偿?

也就是随便发点补偿金,够吃顿大餐就不错了。我心里也想着,若真的能给点赔偿金,我出院后就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出院后,迎接我的不是兄弟的祝福,而是兄弟的背叛!

自从陈峰拿走那些材料后,就来过一次医院。他告诉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很忙,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来医院了。

之后陈峰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当时以为他忙,等到我出院后回到公寓,他也不在公寓,晚上也没有回来。陈峰的所有通讯方式都联系不上,我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出事了,便推开他的房间,发现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东西全部清空,明显是有计划地离开了。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隐隐觉得和赔偿金有关,但又不愿意用小人之心去揣测兄弟。

我重新回去上班后,向主管打听,得知陈峰已经辞职。他到底为什么消失,真的是拿到了我的赔偿金?

我不知道该问谁,一次下课路上,我看到一家律师事务所,便进去咨询。最后,我花了5000日元(400人民币左右)在一位律师那里找到了答案。

原来,在日本,劳部动门有严格的规定,工厂发生这样的工伤事故,是一件很严重的事,除了医疗费报销、治疗期间工资照发之外,还有一大笔额外的赔偿金。这个是属于保险赔偿,只要把资料交齐全,带上证件就可以领到那笔钱。

律师详细问了我的伤残情况,告诉我,这种情况大约会有三百万日元(当时约合人民币24万元)。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些钱,对于今天的我们,也不是个小数目。

更何况,对于当时正在读书的我们,那就是一笔巨款!

我震惊之余,一整天都是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我第一个念头,是想报警。

可是律师说,报警,把钱追回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时间可能拉得比较长。

还有就是,陈峰将承担刑事责任,属于诈骗行为,会被遣送回国,并在日本留下黑记录。如果想要报案,则要尽快,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从律师那回来后,我脑子一直空空的,内心也特别纠结。一方面自己视为好兄弟的人,一声不响地因为利益背叛了自己,给我带来的心理伤痛;

另一方面又担心真的报了警,陈峰学业名誉全毁,回国也不会有好发展,我又怎能心安?我刚来时,陈峰帮了我那么多……

或许,他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如果他坐了牢,他的女朋友也会跟着一起遭罪。一想到林欣,想到林欣那阳光般的笑容,我也不忍心让她跟着陈峰遭罪。

我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喜欢林欣的,只是因为林欣是陈峰的女友,我把这种暗恋压在了心底。

在赔偿金这件事上,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也知情,可是24万多人民币呀,要回来,我就不用这么辛苦赚学费生活费,接下来几年可以安安心心学习了。

来日本后,我头一次联系父亲,向父亲求助。父亲一辈子都是个善良正义的人,听我说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有它的道理的,既然这笔钱还没到手就不见了,也许,这可能不该属于我们吧!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遇事自己还是多长记性,多留个心眼。你别纠结了,也不要因为这个上火,人生,有时候失去的东西,会从别的地方补回来的。你要是没钱了就跟爸妈说……”

经父亲开导,我也认真地想了一下,那笔钱是挺多的,但也不是多到足够一辈子不需要努力,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整个生活和学习的节奏。我需要的是更加努力地学习和生活,其余的交给时间。

最后,我选择了沉默。

没想到的是,2010年,我和林欣竟意外相遇!当时我创办了一家公司,我的合作方公司派人过来洽谈合作项目,此人就是林欣。

在这之前,我已经听说陈峰去了北海道,并且林欣和陈峰已经不在一起了。因为华人留学生本身就是一个小圈子,总会有一些消息传过来。

我很想知道,当时林欣知不知道陈峰拐走赔偿金那件事?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了?工作之余,我约了她好几次吃饭,她都委婉拒绝了我。

终于,林欣答应一起吃饭。我本来想找家环境好些的日料店,结果她说,还去以前一起吃烤串的那家中华料理店吧。

虽然没有说店面,但我知道是我们学生时代常去的那家,经济实惠味道还特别正宗。

店还在那个位置,只是装修得更好看了,走进店里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林欣,除了变得会打扮外,也更加安静沉默了,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难道这些年,她过得不开心?

我们边喝酒边撸串,一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几杯酒后,林欣突然举起酒杯说:“这杯酒给你道歉!虽然我是在那件事一年之后才知道陈峰做的事,但是也应该和你沟通一下,我却没有那个勇气,这些年一直很内疚……”

那天吃饭,我们聊了很多,当初林欣并不知道陈峰拐走我的赔偿金的事,她没有跟陈峰去北海道,是因为她自己当时申请的学校在东京。

林欣在一次陈峰喝酒后,知道了那件事,她经常劝陈峰把钱还给我,而陈峰处于创业初期,压力很大,两人经常因为那件事情吵架,再加上异地恋,不久就分手了。

我内心有种庆幸的感觉,至少林欣没有一起骗我,我只是被一个人背叛。事情说开了,我们相处起来反而自在了。因为工作有联系,我们又都是单身,反而可以像老朋友一样经常一起出去玩,吃饭。

再和林欣相遇,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她的。虽然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但我一直没有勇气表白,担心破坏了现在这种状态,最后弄得朋友也做不成。

直到一天半夜,林欣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肚子很疼,疼得受不了了,让我送她去医院。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刚准备睡觉的我衣服都来不及换,套了件外套就马上开车去她家。

原本白天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天在高速上跑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到的时候,林欣吃了止痛药但还在痛,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我,是阑尾炎,幸亏送得及时,否则阑尾穿孔就有生命危险!医生给林欣做了阑尾炎切除手术。

林欣手术后,我觉得我应该鼓足勇气改变现状,不能因为过去的那些事而牺牲掉未来的幸福。

第二天,在医院病房里,我向林欣表白了,她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恨吗?”

我摇摇头,说:“我们谁都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得往前走,总是沉浸在过去,就会失去很多眼前和未来的美好。”

她虚弱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用日语说了句:“以后,请多多关照!”那就是答应的意思。

那天,我和林欣正式在一起了。

此后,我们也有意无意地,渐渐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陈峰更多的一些情况:他后来生意做大了,却经常和别人一起去玩地下赌博。

输了时想扳本,赢了的时候总想赢更多,结果就是深陷在赌博里,也没有心思忙公司的事,基本靠妻子管理。

直到他妻子知道陈峰不但赌博,还在大阪养了情人,失望透顶后,提出了离婚。因为陈峰是过错方,除了公司外净身出户。但公司的钱已经被掏空,没钱及时补上,只能宣布破产。

陈峰一个人从北海道开车到大阪,在大阪做司导,想借2020年的奥运会东山再起,但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陈峰的计划,也断了他的希望。后来,又听说陈峰被查出癌症,情人也跑了,到头来又只能租房住了。

陈峰的一个又一个故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我无法做到对他以前的事完全原谅,但听说他落魄,心里也很难受。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和陈峰在各自的生活圈里过得好好的就行,即使一辈子不再联系,但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他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2020年1月,新冠病毒疫情在全球暴发,在日华人都过得很艰难。创业者,基本所有公司都接不到新业务,都靠原来的业务在撑着,还得养着员工;开店的人,关着店门不能营业,还得付着高昂的店租……

很多人挺不下去回国了,陈峰也是其中一员。也许这一别很难再见了,于是,他才用短信尝试约我见面。

周末,我按照短信的地址,来到大宫区三桥的公寓楼。按下门铃,一开门,最醒目的是陈峰一头没有打理的头发,前面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他招呼我进去,十六年了,再次见面竟然又是在当初的这种出租屋,房型及布置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禁感叹世事的轮回,时间的魔法。

如果在街上碰到陈峰,我还真不敢认。他也才40来岁,本来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显得特别苍老,头发留得很长,胡子似乎很久没刮了,眼里没有一点光,沉默寡言,一点也没有当初阳光开朗、朝气蓬勃的样子。

我们相对沉默了很久,他递过来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说:“别嫌弃,开过的,我也没有什么了,这车本来也想卖的,但改装了也不太好卖。就当抵债吧!”

想起当年,我说自己很喜欢保时捷,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去改装。可能陈峰还记着当年我说过的这句话。

我知道不接过来,他心里的愧疚只会越来越沉重,也许这些年他带着心理枷锁也不好过。于是,我接下车钥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问他:“打算几号回国呢?”

“9月15日的机票,要是没有延迟的话,就那天了。”陈峰回答。

又陷入了沉默,我也有些尴尬,就说:“那回国前我们再聚聚。”

“好!”我们都知道不大可能再聚了。

保时捷跑车不实用,而且养着又费钱。我让修车的朋友来估了下价格,很可惜,一辆原来一千多万日元的跑车,被改得乱七八糟,也就值3百多万日元了,最后朋友帮忙卖到360万日元(约合23万人民币)。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并且恰好和当年陈峰拐走的那笔钱差不多,一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早些年,他过得如鱼得水的时候还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收下;

可现在,他一无所有,还需要钱来治病,我一时心里有些复杂,最后和林欣商量,就把这些钱都给他吧,毕竟这笔钱对于现在的我们,有了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日子也差不到哪去,而对于陈峰来说,则是雪中送炭。

这次我没有再打电话给父亲,而是自己觉得,没必要再因为这笔钱,再次打乱我的生活节奏了。

在陈峰回国前一天,我还是去送行了,并把卖车的钱都给了他:“过去的事情,我们已经结清了。

伯父伯母都老了,你还要看病,身上还是多带点钱。我现在还能赚些,以前的事情也不要一直放心上了,还是多往前看。”

陈峰一直沉默,不知道说什么,眼里闪着光。

最后,他突然抱着我,说:“兄弟,谢谢!当年的事情对不起。其实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一直也没有勇气找你。后来创业也不容易,没日没夜地忙,一直想着等公司好些的时候找你,也许是自己太懦弱了,一等竟等了十六年。真的对不起!”

“都过去了,以后再见,不再提这些往事了。”我曾经心寒过,也记恨过一段时间,但后来自己的生活忙碌起来时,真的也没空再去想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自此一别,不知道今生是否还会再见。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在那个年轻气盛的时候拿到那笔钱,人生又会混成什么样呢?会比现在更好吗?

晚上下班回家,看着身边的妻儿在一起玩耍,似乎越发理解了那晚父亲跟我说的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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